景厘缓缓摇了摇头(tóu ),说:爸爸,他跟别人公子少(shǎo )爷不一样,他爸爸妈妈也都很(hěn )平易近人,你不用担心的。 你(nǐ )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这是父女(nǚ )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(lí )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都到(dào )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(nǐ )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(yòu )对他道。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(míng )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(dōu )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是因为景厘在意,所以你会帮她。景彦庭说,那你自己呢?抛开景厘的看法,你就不怕我(wǒ )的存在,会对你、对你们霍家(jiā )造成什么影响吗? 霍祁然听明(míng )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(dào )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(lǜ )? 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(yòu )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(nán )重复:不该你不该 告诉她,或(huò )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(jué )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(liǎng )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(nín )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(yuàn )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,虽然他们来得也早,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,因此(cǐ )等了足足两个钟头,才终于轮(lún )到景彦庭。